安灼拉醒来时,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温暖明亮的所在。他敏捷地起身,没迈出几步却被一阵微风险些吹了个趔趄,回头一看,原来是背上多了一对洁白的羽翼,正在从未如此整洁的巴黎街道中央扑棱棱地招摇。
这一点儿不令人惊讶,年轻的领袖对自己耸了耸肩,翅膀就顺从地收进了背后。
他小跑着踏上谬尚门口的台阶,而熟悉的木门后面,记忆中熙熙攘攘的咖啡馆里空无一人。他知道他只是需要等待。
第一个推开门的是古费拉克,他看上去与刚加入社团时毫无分别,年轻的面庞活力四射,光鲜的大衣里衬着一件考究的缎面马甲。望见安灼拉的瞬间,他眼中的犹豫一扫而空,几乎是冲到了安灼拉跟前,兴奋地与他握手。
还没等古费拉克把他的手松开,公白飞也来了。他看上去很是松了口气,成功穿过被古费撞乱的桌椅,大笑着拥抱了两位朋友。
赖格尔和若李勾肩搭背地进了门,后面跟着一大群abc的朋友们。热安姗姗来迟的时候,谬尚咖啡馆的后厅里已经热闹的像集市,巴阿雷跳上桌子,对人群挨个脱帽致敬,引发了暴雨般的鼓掌与欢呼。
可是还少一个人。
安灼拉环视了一圈房间,皱了皱眉头。他同正聊着天的弗里伊打了个招呼,独自从后门离开,重新走上了洁白明亮的街道。
他往科林斯走。
狭小的酒馆门面上丝毫没有曾经发生战斗的痕迹,安灼拉低头穿过门框上的布帘,踏上吱嘎作响的楼梯(原来天堂也拿旧木板没有办法,他心想),果不其然在二楼窗台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当然,还有他的酒壶。
窗边的男人闻声抬起头来,与他目光相对时神色一怔,却又很快透出茫然来。
“你是谁?”格朗泰尔说。
这回是安灼拉愣住了。他停在桌边,猫头鹰一样地眨了眨眼睛,随即轻笑出声。
“好啊,大写的R,你居然让自己忘了个干净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——”格朗泰尔的追问戛然而止,留下一声轻轻的“噢”。
安灼拉在他眼前张开了翅膀,纯白蓬松的羽翼一下占据了屋子里大半的空间。他示意格朗泰尔走近些。
“这里。”眼前俊美的青年舒展筋骨般地抖了抖翅膀,然后指向一处羽毛稍为稀疏的地方。
格朗泰尔的手在颤抖,他走进安灼拉的羽翼笼罩之下,极为小心地拨开柔软的绒毛。
“因为上面有你的名字。” 他听见阿波罗的声音。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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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天使把死去同伴的名字写在自己的翅膀上,这个概念完全把我迷住了,忍不住动手。